To The Moon

《當巴菲特說“我該安靜了”：95歲的溫柔告別，留給世界一封人生信》

看完巴菲特的那封信，我突然有點安靜。

不是那種“啊他老了”的感嘆，而是一種很深的溫柔。

一個走了一輩子的人，終於放慢腳步，對我們說：“我該安靜了。”

他說：“As the British would say, I’m going quiet. Sort of.”

那個“sort of”，太巴菲特了。

連告別都捨不得太認真，好像怕嚇到我們。

他不是退場，他只是走到後臺，換件衣服，再回來聊人生。

他寫到1938年的自己，闌尾炎、修女、指紋套裝、還有那些小女生的信。

我一邊笑，一邊心裏酸酸的。

一個95歲的老伯，能記得自己童年的淘氣，

那說明他一輩子都沒變。

一直是那個對世界好奇、對人溫柔的孩子。

他還寫查理。

“Charlie Munger, my best pal for 64 years.”

“我們從沒吵過架，從沒說過‘I told you so’。”

這一段我真看不下去。

不是悲傷，是心疼。

世上有多少人能找到這樣的知己？

一起賺錢、一起變老、一起笑到掉牙、一起不解釋。

那不是合夥人，是靈魂的平衡。

巴菲特這封信，表面上講的是捐贈和接班，

其實在講“放下”。

他知道時間這回事、連他也贏不了。

所以他寫：“Father Time is undefeated.”

一句看似平淡，卻像一盞小夜燈。

他沒有抗拒老去，反而在感謝它。

在交棒這件事上，他也展現出一種最高級的放下 ~ 信任。

他對格雷格·阿貝爾的讚許，與其說是對能力的評價，

不如說是對精神的傳承。

把一生的伯克希爾交出去，不是因爲他退場了，而是因爲他相信有人會繼續讓這家公司保持“誠實的靈魂”。

他說自己生在1930年的美國，健康、聰明、白人、男性，然後輕輕一句：

“Thank you, Lady Luck.”

那一刻我真的想起很多人、

我們常說“努力改變命運”，

但他提醒我們：

有時候，運氣纔是最不公平、最值得感恩的事。

他說：“Kindness is costless but also priceless.”

老爺子走到人生盡頭，還在教我們要善良。

這不是成功學，是生活的智慧。

最打動我的是他對孩子的安排。

三個孩子都七十多了，他說要趁他們“還沒老”，

把財富和信念一起交出去。

他說：“It would be a mistake to wager that they will enjoy my exceptional luck in delayed aging.”

這句話像個父親的嘆息。

他知道連好運都有到期日，

所以要趁還有時間的時候，去讓愛複利。

他也沒忘記股東。

一如往常那種“淡淡地說真話”的風格：

“Berkshire’s stock price will move capriciously… Don’t despair ~ America will come back and so will Berkshire shares.”

市場會跌五成，但美國會回來，巴菲特的信心也會回來。

那一刻，我好像又看到那個拿着櫻桃可樂、笑着講故事的老伯。

到最後，他說：

“Don’t beat yourself up over past mistakes… Get the right heroes and copy them.”

“Decide what you would like your obituary to say and live the life to deserve it.”

讀到這裏我停了幾分鐘。

原來一個人最該寫的，不是遺囑，而是自己的訃告。

不是告訴世界你擁有什麼，而是告訴世界你成爲什麼樣的人。

這位九十五歲的智者，還在教我們另一件事、偉大不是不犯錯，而是像他那樣，能微笑着承認自己的錯。

他寫到自己“曾無數次輕率、犯下很多錯誤”，

也承認他與查理都曾錯過該及時行動的時機。

那份對“不完美”的接納，

讓他的“溫柔的誠實”不止是面對世界，更是對自己。

他最後那句我最喜歡：

“Choose your heroes carefully… You will never be perfect, but you can always be better.”

這不只是人生總結，

那是他給所有還在路上的我們的一盞燈。

我想，巴菲特這封信，不只是寫給股東的，

也是寫給每一個還在尋找意義的人。

他沒有教我們賺更多的錢，

他只是提醒我們：

錢會花完，時間會走完，

但溫柔、善意、誠實，這些東西，會一直複利。

他這一生，賺的不是財富，是信任。

他說要“go quiet”，

但我知道，他的聲音不會消失。

他只是把話交給了時間，

讓時間繼續幫他說下去。

我其實一直覺得，巴菲特寫信的文字，有一種“溫柔的誠實”。

他從不喊口號，也不寫“金句”，可每一句都能戳進人心。

他講股票，就像講人性；講投資，其實是在講人生的節奏。

看完這封信，我腦海裏浮現的不是股東大會的掌聲，

而是一個穿着舊西裝的老爺爺，

手裏拿着櫻桃可樂，笑着對我們說：

“孩子們，別太着急，時間比你想象的聰明。”

他的人生就像一場漫長的複利、

不是錢在滾，而是善意、信任、幽默、還有那份“知足常樂”的心。

他能95歲還在笑，不是因爲賺夠了，

而是因爲他早就知道什麼叫“夠”。

他曾經說過一句話我一直記得：

“真正的成功，是當你老了，還能有人愛你想你。”

我現在才明白，那不是一句浪漫的話，

而是一種最高級的富有。

這封信裏，他不斷提到 “Thank you, Lady Luck.”

這四個字，比所有投資書都更真實。

他知道運氣的不公平，也接受命運的偏心，

卻沒有驕傲，也沒有怨氣。

只是感恩。

他把財富變成一場持續的捐贈，

把股東信變成一封人生信，

把自己的一生變成一個榜樣、

告訴我們：

可以賺錢，但別被錢綁架；

可以聰明，但要保留天真；

可以強大，但要學會柔軟。

有時候我想，如果有來生，

我希望還能在茶餐廳的某個下午，

遇到那位拿着報紙、笑眯眯講故事的老伯，

聽他再說一次那句 ~

“Kindness is costless but also priceless。”

那時我想對他說：

“謝謝你，巴菲特爺爺。

我們都在努力，讓善意也能複利。”

人生的最終股息，不是金錢。

是有人在多年以後，仍然記得你當年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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