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The Moon

《清友會客廳》是一檔由如是金融研究院與喜馬拉雅共同發起，管清友博士主導的喜馬拉雅獨播音頻對話欄目。欄目會定期邀請管博士在經濟、資本等各界的專家大咖友人們，從經濟熱點到財稅改革，從宏觀趨勢到投資、創業、求職方向……一起聊關乎你財富增長的每個大事件，帶你看懂變局，從容自處。

2022年，大家都過得不容易，疫情反覆、經濟承壓。如果用一個詞來描述你的2022，你會選擇哪個詞？很多人都用到了“焦慮”或者“內卷”。這些現象的背後，既有社會問題，也有經濟問題。對我們每個人來說，理解我們爲什麼會焦慮，爲什麼會陷入內卷化，探究內因至關重要。《清友會客廳》本期特邀上海交通大學上海高級金融學院副院長朱寧教授，帶我們一同探究“焦慮”與“內卷”背後的經濟與社會因素。

嘉賓 | 朱寧 上海交通大學上海高級金融學院金融學教授、副院長

01我們該如何看待當下年輕人的“躺平”哲學？

管清友：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你的2022，你會選擇什麼詞？很多人都用到了“焦慮”、“內卷”這些詞，我也是感同身受。當然，“焦慮”可能來自幾個方面。疫情很嚴重，經濟活動受阻，不少朋友的工作收入都受到了影響。

在長期的視角下，我們經歷了一個經濟的高速發展期，發展動能在變、發展的速度也在變。所以現在很多年輕人，包括中年人感覺似乎機會沒有以前那麼多了。現在90後、00後真挺不容易的，2022年考研人數官方公佈的是457萬，要知道十年以前，2012年全國考研報名也就166萬。

現在年輕人當中的考研、考公、考編比例異常之高，該如何看待這個現象？

朱寧：我覺得年輕人們的焦慮可能有兩個方面原因。

第一，大家對於整個就業的可能性和就業的前景是有擔心的。有可能我雖然拿到了一個offer，但是對這個offer並不是很滿意。年輕人們感到更多的焦慮主要是來自於：即使年輕人們按部就班，或者已經是非常成功、非常順利地走完了整個學習科研歷程，但是仍發現還是找不到一個很滿意的工作。或者即使找到很滿意的工作，對於今後事業的發展仍然有點迷茫。同時，年輕人們可能更多的會擔心在北京、上海這樣的城市，如果不是個本地的學生，我再怎麼工作，仍然買不起一套房。

這也導致我們看到了兩個現象，一是年輕人考研，二是考公務員。考研一定程度上是因爲就業市場的整體內卷。如今本科學位，在金融行業找工作寸步難行，很多銀行、證券公司根本就不要沒有研究生學歷的申請人。這已經無形增加了每個人就業的成本。

第二，其實在研究生的時候，大家真正學習的時間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多。更多的同學是利用研究生的時候去找實習、去做就業的準備。所以一定程度上，研究生學歷變成了大家就業的輔助或者預科的學歷。這樣一來，研究生這一學歷既沒有充分利用兩年、甚至是三年寶貴學習的時間，同時又沒有能夠很好地幫助大家真正培養和提升今後長期工作的能力。

考公務員的原因就更加明顯了。公務員對於年輕人有兩方面吸引力。一方面是穩妥。過去一段時間，無論是民企、外企，都出現了各種各樣發展的不順利，可能還會有裁員的風險。大家會覺得，至少在國企或者在公務員體系，沒有這種職業的風險。另一方面，公務員和國有企業還是會提供一些類似於分房的福利。這種非貨幣化的補償方式還是有很多人非常在意的。

但是總體來講，在過去的大概四五年時間裏面，我覺得大家隨着整個就業市場的競爭激烈，這種“內卷”和“躺平”的趨勢確實是比原來要普遍。

02內卷時代提前佈局理財、養老，是否將成爲其中“破局之道”？

管清友：有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覆盤我這個年齡段，回到二十多年前會怎麼樣？但實際上說實話，當時感覺就業壓力也很大。要麼你成爲卷王，要麼你逃離內卷。在我看，現在真正能跑出來的，基本都是“卷王之王”。

所以現在我們看到考研、考公、考編的所謂“躺平”行爲，都是大家理性的一種選擇。於是現在我們發現了一個現象：年輕人想控制職業發展，中年人想控制退休生活。原來我們覺得，怎麼着也得到60歲再考慮養老；而現在年輕人比我們那個時候考慮得早多了，重視理財，重視養老。

朱寧：現在的年輕人比咱們成熟了，也會提前規劃這些事。咱們那個經歷的叫“比較高等級的計劃經濟”。基本上只要跟着這個計劃，一步一步去走，你的這一輩子已經被安排好了。

我們經歷的是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型的“過程”，有一部分還是計劃的，另一部分已經開始慢慢市場化了。但是對90後、00後來說，其實他們已經進入了一個，至少在養老領域裏，基本是完全市場化的時代。在這個過程中真的要對自己理財養老這種一輩子的決策負責任。在負責任這個過程中，每個人都需要很專業的知識和專業的顧問幫助，我也很認同，這之中需要找一個比較可靠的、有聲望的一種合作伙伴。

管清友：我們這一代人基本都是到哪一步，幹哪一步的事。但現在年輕人對保險行業認識可清楚了，有統計數據表明，保險產品的投資平均年齡越來越小。國內有一些有前瞻性視野的金融企業，也根據這些趨勢升級了自己的產品。

比如這次冠名節目的中國人保，就升級了以美滿鑫生爲代表的終身財富規劃金融產品，以便面向更廣泛的客戶，滿足他們更多的繳費選擇，更靈活的資金週轉需求。作爲金融領域的專業研究人士，我們建議大家在選擇金融理財產品時，一定要選擇相對大的品牌，避免踩坑，理財養老之路也要走得更順暢、更穩健、更踏實。

03從日本到韓國，東亞內卷之路都有哪些經驗可以借鑑？

管清友：所以考編、考研熱背後，它到底反映了怎樣的經濟發展階段？其他國家是不是有一些經驗和教訓給我們借鑑？

朱寧：這背後其實還隱藏了兩個宏觀經濟趨勢的變化，導致大家無論是對自己就業的預判，還是對今後自己理財的預期均開始有所調整。

一是經濟增長的放緩。即使沒有疫情，我們在過去三五年都能感覺到經濟增速的放緩。2012年的時候我們經濟增長還超過8%，雖然我們整個體量大了很多，但是速度確實是經濟增長裏非常非常關鍵的一個組成部分。

一旦經濟增長放緩，很多我們原來沒有想到的問題，比如就業、投資回報，對於個人來說的發展規劃，都會隨之發生改變。所以可以看一看日本、韓國，和咱們的臺灣地區，我們就可以知道，東亞經濟體既有優勢又有劣勢。

從好的地方說，我們增長確實很快，我們40年走完了過去其他國家100年甚至100多年都沒有走完的進程。在快的過程中創造了很多的機會，但同時也產生了很多新的挑戰。第一是內需的不足，所以東亞經濟體都依靠出口，從先出口一個產品，到十個產品，到出口一百個產品。現在中國變成了全球的工廠，我們原來只是服務一個國家、五個國家、二十個國家，現在全世界一百五十個國家可能我們已經全都覆蓋到。這樣今後如果沒有國外的市場，國內的市場好像不足以推動經濟進一步的發展。

二是投資的內生性問題。內需不足，從另一面看，其實是儲蓄過度。當然這一點可能國內的問題比一般的東亞國家還要更嚴重，大家手裏有很多錢，但是不知道怎麼投，或者沒有好的機會投，最後錢就逐漸沉澱在銀行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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